B3：专题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20年4月2日上午10时举行新闻发布会，请外交部、教育部、卫生健康委、民航局负责人介绍疫情期间中国海外留学人员安全问题，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多点暴发蔓延，党和政府始终高度重视和关心海外中国留学人员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外交部副部长马朝旭，教育部副部长田学军，民航局副局长吕尔学，卫生健康委国际司司长张扬出席会议，并回答了记者们关心的问题。
马朝旭副部长介绍， 境外留学人员是祖国的孩子，是建设中国未来的重要力量，党和国家历来高度重视、高度关心海外留学人员。在这次国内新冠肺炎疫情发生的初期，我们的留学人员心系祖国，主动捐款捐物，热情关心和支持国内的抗击疫情斗争，体现了极为宝贵的爱国情怀。目前疫情在世界范围多点暴发蔓延，党中央时刻牵挂着、惦念着海外中国留学人员的健康和安全，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措。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作出重要指示和批示，就做好海外中国留学人员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强调要加强对境外我国公民疫情防控的指导和支持，做好各项工作，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中央政治局会议指出，要加强对境外我国公民的关心关爱，驻外使领馆要做好领事保护、防护指导和物资保障，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习近平总书记亲力亲为，在同英国、美国、法国、德国等国领导人的通话当中强调指出，中国政府高度重视保护海外中国公民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要求有关国家维护好当地中国公民特别是留学人员的健康安全和正当权益，都得到了对方的积极回应。
外交部会同教育部等有关部门，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重要指示和党中央的决策部署。王毅国务委员兼外长和外交部党委要求280多个驻外使领馆要把做好海外留学人员工作作为当务之急和重中之重，要践行以人为本、外交为民的理念，全面动员，紧急行动，全力以赴，想方设法，要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维护好海外留学人员的安全和健康。
按照部署，在极短的时间内，打出了一套组合拳。驻外使领馆同留学人员保持着密切联系，及时了解他们的诉求和存在的困难，帮助他们解决面临的各种难题。外交部12308领事保护热线保持畅通，驻外使领馆普遍开通了24小时的领保电话，随时答复留学生们的需求。同时，通过馆网、微信、华文媒体等宣介防护知识，推介远程医疗服务平台，转发《海外留学人员新型冠状病毒防控指南》以及驻在国疫情防控的各项规定。同时，通过很多方式加强同境外中国公民特别是中国留学人员的沟通和交流。我们的使领馆广泛动员当地的侨界同留学人员建立结对帮扶机制，搭建起中国公民互帮互助平台，提供物资采购服务，协助照料隔离人员的生活。比如，驻德国使馆推动全德85个学联组建专门针对在读留学人员疫情防控微信群101个，覆盖人群达到3.5万人。
驻美国使馆邀请专家同当地的留学人员和华人华侨代表进行视频连线。驻美国、英国、德国、意大利、韩国等国大使做客央视新闻直播间，同当地留学人员和侨胞代表连线交流。崔天凯大使的连线，仅仅在央视新闻平台的直播在线观看人数就超过了1亿人。
我们使领馆还积极履行自身职责，敦促驻在国各个方面切实维护好中国留学人员的健康安全和合法权益。我们的大使、总领事一封一封地写信给当地大学的校长，要求他们一定要照顾好中国的留学人员，并且切实解决他们的住宿、学业等方面所面临的困难。近期，近百名在俄罗斯的中国留学人员，因为医学隔离等原因未能办理落地签证，使馆积极同俄方沟通，妥善解决了问题。一些国家因为疫情的需要，要求所有的学生都要搬出学生宿舍，了解这个情况以后，中国大使馆立即做工作，使得对方特许我们的留学生继续留宿，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在西班牙有4名中国留学生确诊之后，驻西班牙使馆和领馆敦促当地医院和有关部门及时给予全力救治，并且我们的使馆领馆安排国内的主治医生通过网络渠道为他们提供专业咨询。在一些国家出现针对中国公民歧视言行时，我们使馆领馆都在第一时间发声，第一时间采取行动，及时进行批驳，提出严正交涉，维护中国公民的合法权益。
海外疫情暴发以来，世界各地口罩等防疫物资十分短缺。我们的使馆领馆想留学人员之所想，急留学人员之所急，根据国内的部署，通过各种渠道，想方设法为我们的留学人员筹措口罩、消毒液、消毒湿巾等急需物资，向我们的留学生发放“健康包”。现在发给留学生的“健康包”很多都是我们驻外使领馆外交官自己的口罩，有的是使领馆自身的储备，都拿出来给我们的留学生。驻英国使馆准备了20万个“健康包”，争取每个留学生都有。斯里兰卡当前的防疫物资奇缺，并且也实行了戒严，在首都以外一些地方，我们的同胞急需口罩，使馆紧急协调当地警力，用接力的方式为首都以外的中国同胞包括留学人员提供口罩等救急物资。
外交部目前正在把“健康包”当做重要工作、首要任务来抓，源源不断地向中国留学人员比较集中的国家调配50万份“健康包”，包括1100多万个口罩、50万份消毒用品以及防疫指南等物资。在很多国家采取“封国”“封城”情况下，外交部会同民航局抢抓时间，利用民航飞机优先安排运送“健康包”，确保“健康包”能够及时送到留学人员手中。我这里有一个图，就是冰岛大使馆提供的“健康包”，里面有口罩、防疫指南，还有洗手液，这就是其中一种“健康包”。提供的“健康包”虽然小，但传递的是祖国、党和人民的关爱和呵护，使我们的海外学子倍感温暖。留学人员纷纷表示，“健康包”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祖国的关爱，坚定了他们战胜疫情的信心，他们将认真做好个人防护，圆满完成学业，尽早报效祖国。有的留学生在微信朋友圈中感慨地说：“我可能永远都忘不了，学校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只看到中国使馆在每个宿舍门口安排发放防疫物资。感谢祖国！”有的留学生也表示：“将理性科学地看待疫情，努力做到防疫和学习两不误，让祖国人民放心，让国内的家人放心”。
我们还积极派出医疗专家组、工作组，为境外的中国公民特别是留学人员提供科学专业的疫情防控指导。我们派往8个国家的10支医疗专家组，在积极协助当地抗击疫情的同时，同留学人员、中资企业、中国公民开展当面或者视频交流，科普防疫知识，驻米兰总领馆支持侨界同赴意大利医疗专家组共建了“网上方舱医院”。前几天，山东联合工作组抵达了英国，工作组包括疾控和诊疗人员，抵达以后连续举办三场“携手抗疫赢胜利，祖国永远在身边”的线上慰问会，指导大家做好科学防护，疏导紧张焦虑的情绪。同学们纷纷感谢党和国家的关心关爱和祖国亲人的慰问和支持。
当我们的留学人员深陷困境、有紧急困难的时候，党和政府及时伸出援手。疫情发生以来，我们陆续派出包机和临时航班从海外接回受困的中国公民。3月份海外疫情加速扩散蔓延后，又派出9个架次的临时航班从伊朗、意大利等疫情严重的国家接回包括留学人员在内的1457名中国公民。近一段时间，由于各国入境过境政策变化以及航班调整等原因，在埃塞俄比亚、柬埔寨、孟加拉等国一度发生了留学人员在中转回国途中滞留的现象。当时，我记得在埃塞俄比亚滞留将近300人，在孟加拉国是100多人，柬埔寨是140多人，多数是留学人员。获悉这一情况后，外交部立即部署我们的使馆紧急行动，为我们的滞留人员提供领事保护，为滞留中国公民提供食宿等必要的保障，使馆还送去了口罩等防疫物品。经过国内国外紧急的协调和工作，目前这些问题都已经得到妥善解决，滞留人员已经全部搭乘增开的航班安全回到了国内。
当前，国内疫情仍有反弹的风险，境外疫情的蔓延又给我国疫情防控带来了新的挑战。我们的驻外使领馆每天都在密切关注当地疫情形势的发展，每天都在了解我们留学人员的需求和打算。从驻外使领馆掌握的情况看，目前大多数海外留学人员仍然选择留在当地。疾控专家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劝告，也提出在当前形势下应最大限度减少跨境流动。中国民航部门根据疫情形势调减了国际客运航班量。同时也注意到，还有一些留学人员面临无法解决的实际困难，需要返回国内。民航局有关负责人已经表示，对需求集中、飞行目的地有疫情防控保障能力的城市，将视情启动重大航空运输保障机制，及时开通临时航班和包机。实际上经过前一段的努力，许多海外留学人员已经回到了祖国。国内也正在考虑对疫情严重国家一些确有困难、急需回国的留学人员，采取逐步、有序的方式，做出相应安排。今天已经安排一架临时包机飞赴伦敦接回在英国的一批出境困难的留学人员，这架飞机已经在9:30起飞。鉴于国内防控疫情的需要，回国人员应该遵守各项防疫规定，包括出境时的严格检测和入境后的隔离观察，这既是为了回国人员的健康，也是对广大公众的安全负责。
我还想说，面对疫情，我们的驻外外交人员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将个人的安危置之度外，义无反顾的投入到战“疫”一线，全心全意为海外中国公民包括留学人员服务。面对疫情，我们的留学人员也在勇敢战斗。德国、英国、日本等国的留学人员组建了疫情防控群，搭建了互助平台，在当地投身抗疫防疫，加强自我保护和互帮互助，并且积极主动协助使领馆向留学人员发放“健康包”，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在战“疫”的斗争当中，我们的外交人员始终同海外留学人员站在一起，一直战斗到胜利的时刻。
疫情防控是一场人民战争、总体战、阻击战。包括留学人员在内，每一位中国公民都在以不同方式参与这场斗争，为最终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做出自己的贡献。我想再次强调，党和政府时刻惦记着海外中国公民包括留学人员的健康和福祉，祖国永远是海外中国公民包括留学人员的坚强后盾。“外交为民”始终是外交人员的宗旨。我们一定会把习近平总书记、党和国家对留学人员的关心关爱落到实处，维护好海外留学人员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同广大留学人员一道，为打赢这场战斗共同努力。
田学军副部长介绍说：对于疫情期间中国海外留学人员的安全，大家都很关心。海外留学人员是党和人民的宝贵财富，党和国家时刻牵挂、关心海外留学人员的健康和安全。加强对海外留学人员的关心关爱，是海外中国公民疫情防控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教育部认真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和党中央决策部署，与外交部和驻外使领馆一道扎实推进各项工作。同时，教育部还部署国内各地各高校压实工作责任，国内国际两条战线同时发力。从防疫的提醒、咨询到发放抗疫物资、协助就医、帮助解决学业生活问题，鼓励学界互帮互助，鼓励侨界献爱心，再到加强领事保护，维护海外留学人员的合法利益等，全方位落实党和国家对海外留学人员的关心关爱。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来维护海外留学人员的健康与安全。
具体来说，教育部所采取的措施概括起来就是六个“强化”：强化防疫指导、强化物资保障、强化患者救治、强化心理支持、强化困难帮扶、强化领事保护。
对于强化防疫指导，教育部组织专家编写了《海外留学人员新型冠状病毒防疫指南》，张文宏教授等国内知名专家受邀为海外留学人员举办了多场讲座，受到留学人员的欢迎。
对于强化物资保障，驻外使领馆多方筹措，调集口罩等防疫物资，连夜赶制“健康包”“爱心包”，第一时间发放给留学人员，这项工作还在持续进行中。
对于强化患者救治，教育部和驻外使领馆建立了海外留学人员疫情检测和日报制度。一旦发现感染或者疑似病例，第一时间启动应急机制。从我们掌握的数据来看，海外留学人员群体感染数量和比例总体上处于比较低的水平。
对于强化心理支持，整合国内高校资源为海外留学生提供全天候的心理咨询，设立咨询热线为学生和国内家长释疑解惑、提供帮助。
对于强化困难帮扶，驻外使领馆、教育部门通过学联和微信群将留学人员“拢”起来。一些驻外使领馆广泛动员当地中资机构和华侨华人社团，对有困难的留学人员施以援手，对少数留学人员面临的签证到期、被迫搬离宿舍等实际问题，及时交涉，协调解决。
对于强化领事保护，我们要求驻外使领馆高度重视我国留学人员遭歧视、攻击的个案，并及时有力地进行交涉。教育部“平安留学”平台持续编发《中国留学生安全通报》，介绍疫情期间威胁我国留学人员人身、财产安全的典型案例，并有针对性地提出安全建议。
下一步，我们将加强疫情研判，不断完善、细化方案，全力以赴与外交部和驻外使领馆一道做好海外中国留学人员疫情防控工作。
吕尔学副局长介绍，按照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工作要求，为坚决遏制境外输入病例持续增长势头，民航局出台了进一步调减国际客运航班量的“五个一”政策，即：一家航空公司在一个国家一条航线上仅保留一周一个航班。目前，47家中外航空公司与境外40个国家61个航点之间保持着定期航班飞行，国际航班总量维持在每周不超过134班。当然，这个周航班计划也是根据航空公司的实际运行情况进行动态调整的。比如，本周的航班计划就是108个航班。大幅调减国际航班是为了有效阻断境外疫情通过航空器输入国内，保留“最低水平”航班量是为了尽量保证我国在海外公民，尤其是海外留学生必要的回国需求。
同时，为了切实降低乘机人员感染风险，实现航空安全和防疫安全，民航局一是连续更新发布了四版《运输航空公司、机场疫情防控技术指南》，根据新冠肺炎疫情发展，特别是境外疫情变化，不断升级优化各项防控举措，指导运输航空公司、运输机场按照分区分级、差异化防控策略要求，做好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二是要求各航空公司适当控制国际航班客座率，合理安排客舱布局，尽量分散就座。三是做好旅客登机前体温检测，机上体温巡察等各项健康检查工作。四是减少机上人员流动，在飞机上设置了临时隔离区。如发现有发热、乏力、干咳等症状的旅客，将及时安排隔离，避免交叉感染。五是要求航空公司做好航空器消毒工作。
张扬司长说，国家卫生健康委高度重视海外留学人员的健康和安全问题。新冠疫情发生以来，针对广大留学人员普遍关注的问题，比如疾病的传播途径、个人防护手段等，我们通过召开新闻发布会、组织专家接受媒体采访等形式，解疑释惑。我们还积极开展了健康科普，在官网开设了疫情防护“你问我答”专栏，在健康中国微信、微博、抖音等新媒体平台开设了“新冠病毒科普知识”专栏，发布相关的科普信息。我们在官网、官微发布《疫情期间海外华人该如何做好健康防护？》《新冠肺炎疫情心理疏导工作方案》《公众科学戴口罩指引》等系列科普文章，通过驻外使领馆加大宣传推介力度，为海外留学生做好疫情期间个人防护提供相关的技术支持。通过浏览卫健委的官网、微博、微信等新媒体公众号，可以便捷地获取相关的知识和信息。
近期，我们向有关国家派出了抗疫医疗专家组，专家组在境外工作期间，与当地的院校、学联合作，通过座谈会、视频直播等形式开展了面向留学人员的健康宣教，详细解答他们关心的问题，受到海外留学人员的欢迎。另外，国家卫健委指导援外医疗队，发挥他们的专业特长，对驻在国留学生给予个人防护方面的指导，对保护我海外人员健康发挥了积极作用。
另外，卫健委积极配合外交部门，为给海外中国留学人员提供的防护物资“爱心包”中配备了防疫指南手册，全力做好疫情期间对海外留学人员的关爱工作。此前，国家陆续安排包机和临时航班从有关国家接回包括留学人员在内的中国公民，卫健委积极配合外交和民航部门，为航班专门配备了医护人员，在归途中提供医疗应急保障。
下一步，国家卫健委将坚决落实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继续配合外交、教育、民航等部门全力做好海外留学生的健康保障工作，协助做好留学生回国有关安排保障，切实维护留学人员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本报记者 朱 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