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2：访谈
□ 张素明
已是月过中天，书房的灯依然亮着，一张打印纸上一个个名字被他写了划掉，划掉再写上，曾经一起工作学习过的首长、同事，电影回放一般在他的脑海中掠过。他在寻找，寻找能够为他的故乡大同宣传发展提供帮助的人脉，寻找为他的故乡大同走上“一带一路”的最佳契合点。他就是大同市外事办副主任张文涛。
大同不能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缺席
从读中学的时候，张文涛就被“晏子使楚”的故事深深吸引，2500多年前，春秋末期，齐国上大夫晏子出使楚国，楚国君臣希望借此机会羞辱晏子和齐国。晏子身材短小，楚人在城门旁开了一个小洞让晏子进去。晏子不入：“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从此门入。”楚人只好让晏子从大门进城。楚王见到晏子时说：“齐无人耶，使子为使？”晏子说：“齐命使，各有所主。其贤者使使贤主，不肖者使使不肖主。婴最不肖，故宜使楚矣。”在宴席上，楚人绑了一个据称是齐国的盗贼。楚王说：“齐人固善盗乎？”晏子回答说：“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今民生长于齐不盗，入楚则盗，得无楚之水土使民善盗邪”。楚王只得向晏子道歉。晏子的辩才和智慧在张文涛心中种下了出国做使者的种子，也让外交的念头开始在他青春的心中萌发。
1990年张文涛来到当时的雁北行署外事办公室从事翻译工作。翻译官，太美了！多少年来勤奋踏实的工作和对英语孜孜不倦的学习终于换来了回报。在外事办他一直从事“华北地震重建项目”的翻译工作。接触过世界银行的官员，在为行署专员和项目办主任做翻译的过程中，文涛英语水平有了巨大提高，但与外交活动还是相去甚远，对外交充其量只是个“门内汉”，国外是个什么样从来不知道。但文涛珍惜这个和自己理想追求爱好相符合的职业，工作之余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外语学习和攻读相关外事方面书籍上，他要把昔日不懂的知识，没有的学问通过书本历练出来。机遇永远青睐于有准备的人，1996年国家对外经济贸易合作部（外经贸部）准备借调一名外事人员，文涛由于充分的准备被选中派往南美洲国家圭亚那中国大使馆经商处工作。
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买行李箱、第一次穿名牌西服……一切竟是那样的新鲜！1996年1月6日，登上飞往纽约的班机，天是那样的辽阔，地是那样博大，一切仿佛都在梦幻之中。到达纽约肯尼迪机场后，他在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住了三天。因为三日后才有纽约飞往圭亚那首都乔治敦的航班。正赶上纽约在下暴风雪。他决定出门走走。于是，第二天早饭后，迈出总领事馆大门，感觉冷飕飕的，对陌生地方的恐惧和大雪的强冷刺激让他心头一紧。但经过冰冷天气的刺激后大脑反应速度加快,一切似乎都不同于国内，纽约街头只有红绿灯在闪烁，慢条斯理地指挥着过往车辆，十字路口也没有高高的岗亭，更没有身着制服的交警，一切都让人充满了好奇。次日清晨，他踏上了南美的征途。航班是总部位于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英属西印度航空公司”的班机，从纽约起飞四小时后必须在特多机场换乘更小的航班前往乔治敦。一到特多机场，就感到了阵陈热浪，航班再次起飞，一小时后在乔治敦降落。历时几日终于到达目的地——圭亚那首都乔治敦。
在文涛过去的意识里，外交官是一份体面的职业，衣着华美，动辄出入上流社会，从事的也都是“高大上”的工作。到了圭亚那后，他才知道，外事工作和国内工作基本是一样的，只是标准更高，要求更严，所要顾及和考虑的事情更加繁杂。而负责经援项目的经商处更是如此。与各专家组打交道多。从联系圭方发邀请函、到开车去机场接人、帮助租房子、项目执行中遇到困难时与圭方交涉，有时还在会谈时做翻译等等，事无巨细，庞杂繁多。1998年7月20日至21日，时任国务院副总理钱其琛访问圭亚那，期间分别与圭总统珍尼特·贾根、总理赛缪尔·海因兹、国民议会议长德里克·贾根以及反对党领袖德斯蒙德·霍伊特举行会晤。访圭期间，签署双边互免签证协议。当时接待陪同钱副总理代表团是使馆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来访前王富元大使就接待工作进行部署分工，文涛参与了整个接待工作。代表团中有时任外交部副部长杨洁篪和司长李金章。上午珍尼特·贾根总统在总统府会见钱其琛副总理，就双边关系进行了友好交谈。当晚在总理府，海因兹总理举行招待会，欢迎钱副总理，珍尼特·贾根总统出席。招待会由圭亚那外交部礼宾司长汗主持，海因兹总理致欢迎辞，其后钱副总理答谢。这次接待是文涛从事外事工作以来第一次全程参与接待高级领导，跑前跑后，具体落实，件件精准，让文涛感到了外交工作的艰辛和圣神，同时也真正感觉到了外交工作的重要与迫切，为他日后的工作积累了宝贵经验。
1996年出国时文涛任三等秘书，1998年被提拔为二等秘书，成为中级外交官。而且任期从原定的二至三年延长至四年，所以他负责的事情就更多起来了。圭亚那西南边陲小镇来塞姆的莫科·莫科水电站是中国成套设备进出口公司援建的项目。从换文开始到双方签署设计合同和实施合同到水电站发电后移交圭方（BT模式）文涛自始至终参与其中。此外他分管的经援项还包括萨那塔纺织厂、贝尔·吕砖厂、编织袋项目、绿色农场、自行车组装厂和医疗队等。
平时的点滴积累成就了他在重大活动中的厚积薄发。在莫科·莫科水电站完工交接前，由于施工难度增加致使工程超支，为不使国家利益蒙受损失，刘参赞多次同圭方交涉请其确认超出费用。后来由于圭方总统大选在即，圭方需要中国援建的水电站进行政绩宣传。圭亚那外交部联系中国大使馆称：圭亚那电视台就水电站不能及时移交进行实时采访。王大使批复刘参赞接受采访。文涛拟出采访内容请领导修改后，配合刘参赞接受圭方电视台的采访，从正面向公众说明了水电站推迟移交的原因，维护了中国公司的形像，取得了满意的效果。
好友相见不可识 笑问客从何处来
许多人都认为，从事外交工作可以追随伟大外交家的足迹，亲身经历历史，甚至青史留名。也有人认为，外交官可以深度领略缤纷多彩的异国文化，增长见识，充实人生阅历。其实，任何一个答案都无可厚非，但也都不够全面。外交工作中有“高大上”的一面，而更多时候干的都是“接地气”和打基础的活儿。因为外交舞台上有光芒四射的大外交家，而更多的是默默付出的普通外交工作者。外交官固然可以领略异国文化与风情，但也必须忍受国外高原苦寒、冲突、战乱、疫病等各种艰难与困苦。
到加拿大常驻是文涛在国外工作的第二站。在外交部安排下告别了此前圭亚那的工作，从一个条件非常艰苦的国家，来到发达的国家。自然人文环境宜人，多伦多多次被评为“适合人居的城市”。让文涛感觉到了西方社会的一种人文精神，但对他外事工作的要求也更高了。
在驻多伦多总领事馆作为签证处的一名领事官员，他大多数时间在签证大厅上班。大厅是由办证窗口和等候厅组成，中间由玻璃隔开。领事官员在窗口内端坐，办证人员在窗外排队等候。窗口工作的共有三位领事官员，他和同事梁颖分别来自大同外办和广西外办。通常大厅里如果没有很多办事的申请人，大家在窗口里有说有笑，气氛轻松和谐，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一副板起的面孔和正襟危坐。通常领事官员是受理领区中国公民的护照申请、延期，各类公证书和认证书以及加拿大人来华旅游的签证申请。工作术语称为“接案”。
一天上午，像往常一样他一到窗口便开始繁忙的接案工作。猛一抬头，看见面前队伍里有一对年轻中国夫妇在办理护照延期。这么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每天工作量上千份，接触的人们无数，面对的绝大多数是陌生的面孔，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大脑快速地搜索。噢，这不是李忠夫妇吗？他可是学校的高材生呀！几年不见李忠头上已增添了几丝白发，但长相是不会变的。可是面对这么多办事人员又不能多说话，以避“套近乎”之嬚。于是他便开始问李忠关于大同的问题：你的护照在山西哪儿申领的？你出国前在山西大同哪里居住？出国前都在中国的哪些单位呆过？李忠满眼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位领事官员，嘴巴撑得圆圆的，心中大概琢磨：这个领事有毛病？和他有啥关系？当他的疑惑变为肯定时，用手指着文涛说：“你是不是张文涛。”文涛一个劲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大声说话，以免影响别人。良久，二人才相视会意，笑笑走开。
东欧出现太极热 五洲感知中华魂
2005年3月25日，一架银鹰从加拿大多伦多穿过辽阔的大西洋将文涛送到了欧洲的斯洛文尼亚。在法兰克福机场中转一个小时后又转机飞往卢布尔雅那市。
根据外交部的安排，他在驻多伦多总领事馆三年半的任期已结束，但不能回国，而是从加拿大直接派往欧洲的驻斯洛文尼亚大使馆工作。这两个国家算是一个任期，工作时间5年半。
在驻斯洛文尼亚大使馆张文涛担任使馆办公室主任，同时兼任大使的礼宾秘书，负责大使对外活动的安排。具体工作是根据收到的各种文件、通知和大使的指示安排制定大使每周的对外活动。斯洛文尼亚官方语言是斯洛文尼亚语，多数人讲英语。斯的部分高官如前总统雅内兹·德尔诺夫舍克、前国民议会议长采拉尔和前外长鲁佩尔可以讲英语。王大使约见鲁佩尔外长时文涛作为随行官员负责记录。回馆后再将会谈内容整理后报回国内。当年他还参加了陈冯富珍竞选世界卫生组织总干事的相关事宜。在王大使约见鲁佩尔外长寻求斯洛文尼亚支持的会谈中文涛负责及时将有关情况汇报国内。
卢布尔雅那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也是斯洛文尼亚的最高学府，但该大学开设有中文专业。中文系的毕业生达200多名。有个别中文系毕业的学生还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工作。使馆的中文秘书蒂娜·霍齐娃就是卢大中文系毕业生。蒂娜可以讲塞尔维亚语、斯洛文尼亚语和中文。但中文水平一般。使馆吴参赞是学习塞尔维亚语系的，征订了斯语报纸，蒂娜每天花费一个小时从报纸找出有价值的新闻用塞尔维亚语讲给吴参赞听。她另一部分工作是接听本地电话，凡是英语的来电就转给文涛接听。在一个遥远的欧洲小国，中文能够被很多年轻人所接受，并孜孜不倦地学习，时常让文涛为自己的祖国和祖国博大精深的文化魅力而感到自豪和骄傲。而更让文涛感到惊诧的是斯洛文尼亚还流行着一股太极热。
2006年5月的一天，一位名为约瑟夫的武术学校校长邀请王大使出席其位于卢布尔雅那的中国武术学校的开班仪式。大使批示:文涛出席。到了那一天，他驱车到达约瑟夫的武术学校时，发现学校位于卢市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是一幢三层小楼。一层是教室，干净整洁。教室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太极拳动作图。这时约瑟夫校长笑着迎了出来。他约大约50多岁，身材高大结实。进了办公室后，约瑟夫拿出一本中国太极拳的图册，下面的注解是斯洛文尼亚语。听了介绍后，文涛开始对眼前这位壮男刮目相看。约瑟夫90年代曾赴中国河南陈家沟学习陈氏太极拳。前后共两年时间，之后回到卢布尔雅那开办太极拳学校。并招收了众多弟子，在斯洛文尼亚形成了广泛的影响。斯洛文尼亚的约瑟夫太极拳学校极大地激发了文涛学好太级拳的兴趣。同时这个中国外交官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强大魅力。
外交重在相知心 郁金香国传友情
2008年，张文涛结束了长达十二年的国外生涯，回到自己的故乡---大同，在外事办担任领导工作。他先后负责接待过亚美尼亚总统萨尔基相、荷兰总统威廉-亚历山大，社会名流有泰国公主诗琳通、不丹王国公主旺楚克和法国总统蓬皮杜之子阿兰-蓬皮杜等人。组织参与了中国国际太阳能十项全能竞赛、世界养生大会和中国大同国际摄影文化展。然而给他留下最深刻影响的还是接待荷兰国王亚历山大一家的那次私人访问。
亚历山大国王2015年10月对中国进行登基后的首次国事访问。其实来北京之前亚历山大国王一家就早早来到中国，分别去了成都、陕西和山西进行私人访问。8月25日和9月23日山西省外侨办陪同荷兰驻华使馆官员先后两次提前来大同进行踩点。荷兰驻华使馆一等秘书瑞米和敦实的警卫约翰二人两次前来，分别考察国王下榻的酒店和参观景点及线路。基本确定了悬空寺和云冈石窟两个景点。考察大同之后他们三人风尘仆仆赶到太原落实在省会以及平遥的活动内容。另外，私人访问，在前两站迎送的领导过多，不是太合适，因此省外侨办打来电话，要求大同必须精减迎送领导和陪同人员。在国庆节期间，悬空寺顶部翠屏峰上发生掉石，但文涛他们是在国王来大同前的三天才获悉这个情况。原定的访问计划要不要变动？要变的话必须做好第二套方案。国王会不会同意？必须尽快报告省外侨办，然后再由省外侨办报告外交部和荷兰驻华使馆。彼时国王已在中国。只能等回复。
当悬空寺掉石的情况传到时，亚历山大国王一家已在西安访问。省外侨办第一次通知，原计划参观悬空寺的安排不变。大同接待人员松了一口气。要知道准备第二套方案也需要时间，涉及部门要多。然而省外侨办接着通知，国王一家5人、荷兰警卫和中方警卫各2人随行前往悬空寺。为确实了解悬空寺的实际情况，文涛决定亲自到地实地观察。在悬空寺文管所领导陪同下带着安全帽到悬空寺上下了一趟，对落石情况有了感性认识。10月23日上午国王一行到达悬空寺。文涛早已等候在接待室门口。介绍了浑源县副县长郭普耀、县文物局长和悬空寺文管所长。一行人在接待室稍微停留后，国王一家5人、荷兰安保4人和中方警卫2人及文管所所长、翻译等头戴安全帽全体上了悬空寺。当问及国王在明知险情的情况下还坚持上庙时，亚历山大国王笑着回答：勇敢地面对困难和迎接挑战是荷兰王室的传统。他随后又补充道：当然在理性、安全的前提下。要知道，自从国庆节后国内游客只能在距离悬空寺很远的供游客攀登的石阶外的隔离绳外远远眺望悬空寺。大同的秋季，已是寒意森森，山谷处不断刮过冷冷的秋风，整个寺院显得空荡荡。作为接待单位的负责人，文涛心头心头暗暗地捏着一把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飞石下来怎么办？还好，什么都没有发生，国王一家平安回到接待室，文涛心里的那块石头落了地。
在资料中，文涛查到,威廉·亚历山大国王的母亲、当年的荷兰公主贝娅特丽克丝与丈夫克劳斯亲王在时任邮电部副部长罗淑珍陪同下于1977年5月8日来大同访问，考察过云冈石窟。时任大同市革委会副主任姚进、文化局副局长夏希曹陪同参观。贝娅特丽克丝公主特别喜欢新鲜东西。来华时就带着摄像机。当参观走到云冈石窟第12窟前，她不时地进行拍摄。结果在第12窟前被随同的摄影师抓拍了这个难忘的瞬间。荷兰王室母子两代能来大同，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外交契机，不仅可以拉近与来访国领导人的距离，还可以通过这种沟通增进相互友谊。所以安排外事活动不是一成不变的，关键在于有所作为。
由于是私人访问，国王一行的接待工作一切从简。但毕竟是一国之君来访，而且是继法国前总统蓬皮杜、亚美尼亚总统萨尔基相之后访问大同的第三位外国国家元首。中国人是讲求礼仪的国度，在接待工作的礼宾规格上文涛认真考虑拿捏得当。省外侨办来函转达外交部要求：请大同市政府副市长安排并陪同贵宾参观悬空寺和云冈石窟。后来又打电话来不需要副市长陪同参观景点。但作为制定大同市接待计划的文涛，心里有些想法。虽然此前已得知省委书记、省长将在太原会见国王一行。大同不安排主要领导出面。但外事工作关键在于有所作为。考虑到贝娅特丽克丝公主曾于1977年5月8日来大同访问，与荷兰方面先遣组第二次踩点的会谈上文涛提出，因为亚历山大的母亲曾来到大同，现在儿子也来到大同，可否由我办安排市主要领导向国王赠送贝娅特丽克丝女王参观云冈石窟时的珍贵照片。瑞米想了一下表示同意，但要求时间不超过15分钟。得到首肯后，文涛心里踏实了许多。便将张吉福书记、马彦平代市长会见亚历山大国王作为接待日程中的一项重要内容。制订了接待计划，安排分管外事工作的副市长迎送国王一行、建议市政府秘书长召开接待国王的工作协调会。文涛亲自为张吉福书记、马彦平代市长会见国王做翻译。
10月22日晚19：00许，亚历山大国王一行的车队到达贵宾楼假日酒店门口。亚历山大国王、马克西玛王后和三个小公主先后走向大厅，与早已等待在酒店的杨勤荣副市长、外侨办主任和酒店总经理一一握手，寒暄片刻后，外宾一行宾馆下榻。
23日下午14时，市委书记张吉福，市委副书记、代市长马彦平在云冈石窟研究院同威廉·亚历山大国王、马克西玛王后及家人进行了会面和热情友好的交谈。张吉福书记欢迎威廉·亚历山大国王一行来大同访问，简要介绍了大同的历史，特别提到国王母亲、时任荷兰公主的贝娅特丽克丝曾于1977年访问大同并参观云冈石窟，母子两代能来大同，是对大同的厚爱，也是大同和荷兰人民共同的荣耀。两天的时间，使国王一行强烈感受到了中国、山西、大同的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
云冈石窟第6窟是最华丽，保存最完整的洞窟。洞窟内的中心塔柱和洞窟三壁雕有佛本生故事，完美体现了佛教雕刻艺术。讲述了佛教先师释加牟尼从诞生到悟道的全过程。在游览到此时阿玛利亚公主走到导游李如天跟前说她读过这个故事，接着阿玛利亚给大家继续讲解释迦牟尼佛出四门、遇老人、病人、死人，到最后遇到沙门时决定放弃宫庭生活，出家成佛。第12窟到15窟被誉为音乐窟，其中12窟石窟上部及周围雕满了伎乐天，类似西方教堂里的天使。场景描述了释迦牟尼佛成道后普天同庆的盛大场面，手持各种乐器的伎乐天欢迎风飞舞蹈，国王一家进入窟内细看并在洞察西侧合影留念。最后来到云冈皮影馆。根据预先的安排，上演了《收伏柳树精》。故事取材于中国四大名著之一的《西游记》。由故事中《大变化》改编而成。主要讲述了观音菩萨的法器“净瓶”中的杨柳枝逃走了，变成女柳树精在人间兴风作浪，作恶多端。观音菩萨带齐天大圣孙悟空下凡收服柳树精。剧中各种人物变化多端，各显神通。民间艺术具有非凡的吸引力，在打击乐器的伴奏下，栩栩如生的各种皮影人物上下跳动，十分有趣。国王一家尤其是几位小公主端坐在观众席的长条凳上屏住吸吸聚精会神地观看。约十分钟的表演结束后，国王一家啧啧称奇，还在议论刚才的情节。
演出结束后，三位小公主意犹未尽，提出可否到后台看看。在征得警卫的同意后三位公主手中拿着道具，即兴表演起来。这时，只见阿丽亚娜小公主走到上面说：“我要给妈妈表演一个节目”说罢便开始表演起来。博得全场所有人的陈阵掌声和笑声。三位公主说：“这是我们最开心的一天。亚历山大国王和马克西玛王后俯下身来为三位公主拍照。
10月22日上午国王一家在平遥古城参观了日升昌票号、县衙和城墙后，徜徉在明清街上，进入一家漆器商店—永隆号，永隆号是平遥县城最大的漆器店。店内陈列琳琅满目的各种颜鲜艳的漆器制品。马克西玛王后在一个半人高的漆器花瓶伫立良久才离开，这一切被细心的亚历山大国王看在眼里。看了一下价格是人民币6万元。在国王一家即将离开酒店前，只见亚历山大国王小跑回到漆器商店，买下那只花瓶，安排随行人员包装好运回荷兰，不要告诉王后。等到马克西玛王后的生日到来之际送给王后。
22日国王一行人到大同吃过晚饭后，荷兰大使馆的瑞米在和文涛聊天时才讲了这个爱情故事。瑞米再三强调，既要完成任务还不能将秘密泄露出去。当时问他有何办法，文涛立即与假日酒店的李泽光经理电话联系，李泽光经理后来亲自找人专门制作了向国外海运出口的木条箱将花瓶装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大同在荷兰国王的心中也留下了最美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