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5：消费与法
□ 本报记者 袁 赞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作出了改革开放的伟大历史抉择，开启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新征程。穿越40年的风雨历程，改革开放以来，山东省轻工集体企业联社团结带领广大轻工企业和成员单位，抓住改革开放机遇，不断解放思想，开拓创新，积极应对外部市场环境变化，大力开拓国内外市场，加大技改科技投入，加快经济结构调整，扶持特色产业集群发展，以时尚、健康、安全、绿色为核心引领消费品产业转型升级，继续巩固和提升全国消费品制造业大省地位，为山东省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做出了重要贡献。
带着众多问题，消费日报记者采访了山东省轻工集体企业联社党组书记、理事会主任邱青森。
记者：邱书记您好，改革开放40年来，山东轻工集体企业联社在推动全省轻工产业升级、竞争力提升、可持续发展等各个方面都发挥着巨大的作用，并取得了瞩目的成就，请您回顾一下改革开放四十年来山东轻工行业的变化。
邱青森：轻工业是一个既古老又现代的门类，与人民日常生活息息相关，山东的轻工业大部分企业是传统的手工业，在建国以后，我们手工业工作者组织起来走合作化的道路，随着我们国家加快对传统手工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我们传统的手工业逐步走向了集体经济、公有制为主的发展道路，到改革开放之前，应该说是传统手工业得到了一定的发展，特别是在高度经济计划时期，我们传统手工业可以满足市场之需、改善人民日常生活，包括为整个国家出口创汇等等发挥了重要作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中国开始了改革开放，这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山东的轻工业和全国一样，在这40年的过程中顺应改革开放的大潮的同时也很好利用了改革开放的重要机遇，实现了持续、快速的发展。轻工行业的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回顾这40年，我认为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
第一方面大致分为以下几个阶段：
一、改革开放初期到1990年，这个时期是起步时期。当时山东轻工行业和国际先进水平差距还很大，我们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开展“三来一补”（来料加工、来料装配、来样加工和补偿贸易），使山东轻工行业奠定了初步的基础，向现代产业的目标迈出了第一步，同时有效地满足了市场的供应。1995年前后，绝大多数日用消费品都可以敞开供应。除个别商品以外，糖票、粮票、布票、油票等凭票供应的时代基本结束。
二、从1990年到2000年，这个时期应该说这是整个山东轻工行业无论从规模、数量、质量、市场竞争力等各个方面都快速发展的时期，我们通过引进、吸收、消化、创新，迅速缩小了和国际先进水平之间的差距，使中国的轻工业产品逐步具备了同国际先进水平的竞争能力。同时在这个时期，我们轻工类产品的产量也开始持续快速的增长，很多名优的企业通过兼并联合的方式逐步成为了企业集团，成为产业的主体，这个时期是非常重要的时期。
三、2001年加入了WTO以后，标志着我们轻工业开始参与更高层次、更广泛的全球竞争，促使我们在产品进步、技术创新、质量提升、素质提高等方面都得到了更好的发展，造就了一大批在国际上有较强竞争力的企业，像我们山东的海尔、海信、澳柯玛、青岛啤酒、烟台合成革、张裕红酒等等一大批轻工企业逐步成为全球有力的竞争者。
第二方面来看，我觉得在产品的背后，最关键的就是我们的改革。为什么我们现在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最关键的就是沿着改革这条主线去研究发展政策。那么这40年的最核心的推动力，最主要的驱动力就来源于我们对原有经济体制不断地改革，不断地创新。一条主线就是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走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么中间还有几个过程。比如说，我们最初的时候是计划经济为主，市场经济为辅，再到后来，随着我们对经济规律的进一步认识，我们提出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相结合，那么一直到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以后，有一个著名的观点：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中国在改革之中确定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是一个过程，从原有的高度计划经济下的传统企业走向市场经济体制条件下的这种独立的市场经济企业，这个过程非常艰难，经历了很多的环节。
大体上来讲，第一步是在1985年之前，我们主要就是扩大企业的自主权。因为过去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企业并不具备完整的法律责任，它就是一个生产者，或者说国家计划的生产单位，并不具备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能力，作为企业经营者本身的权限非常有限。所以说，改革开放初期，我们第一步是逐步给企业更多的生产经营自主权，但那个时候还是很有限的，仅局限在干部的极少数，比如说：省级先进企业可以给1%的人涨一级工资，也就是说你有100个人可以给1个人涨一级工资，国家二级企业可以给2%的人涨一级工资、国家一级企业可以给3%的人涨一级工资，绝大多数是发死工资的，这是在用工方面。在产品的销售方面，在100%国家计划的调拨分配的前提下允许你自己通过挖掘你的生产潜力，多生产市场需要的产品，在一定比例内允许你自己销售。这个比例可能是0.5%或者0.1%，在那个时候的企业原料有国家供应，产品有国家收购和调拨，亏了赢了都有国家统一进行承担的，不需要企业承担这方面的责任，所以那个时候，企业就像生产车间一样，完成生产计划，发死工资。
第二步是1985年到1990年之间，第二步改革比第一步进了一步，叫利润留成。在此之前企业所有的利润要全部上缴，发完工资、费用以后要全部上缴，你花钱是需要再申请的，当时有一个形象的说法，企业修个厕所都要打报告，上级再拨下来，挣的所有钱全部上缴，花的钱基本上都需要先打报告，再审批下来。这样企业一是没有自主权，也没有经营方面的动力。1985年之后1990年之前，我们改革的重点就是扩大企业自主权，这个阶段规定：企业实现利润后允许留5%或10%左右的比重，各个企业不一样，这样呢，使企业厂长手头有了自己能够支配的利润、留成，你可以扩大经营项目，适当的奖励员工，为了企业的发展，第二步比完全上缴要好一点但也很有限。
1990年以后呢第三步改革重点就是针对利改税，这是一个重大的变化。你挣了利润以后，由过去上缴利润变为上缴所得税，定额上缴，第一步75%，第二步50%多，大部分利润上缴。利改税比利润留成又进了一步，这是从国家体制方面讲。一、二步利改税后就是承包制，承包制比一、二步利改税给了企业更大的权力。承包制是什么概念，就是定了承包合同后，完成基数我得多少，超额部分企业得大头。在这个时期，有一批企业发展的比较快，全国最有名的就是石家庄造纸厂的马胜利，每个省都有人物，当时承包制在当时的体制下较大地释放了企业的活力，使一部分企业得到了发展。
再后来，就是税收制度改革，增值税制。下一步的产权制度改革，建立起了现代企业制度来进行发展，所以说整个过程还是比较艰难的。山东建立现代企业制度还是比较早的，山东在中小企业产业制度改革是走在全国前列的，比如诸城的中小企业改制，全国当时是存在争议的。改革开放前30年，政府和企业关系实际上是一个利益分配关系，产业制度改革后我们才真正的变成市场经济主体。现代企业制度，从这一主线看我们的企业就是从放权、利税、承包、产业制度改革这么一路走过来的，这也完全符合中国的宏观经济体制改革，从计划经济走向市场经济对微观经济基础的要求，我认为这个路线从背后起到根本作用，是我们企业发展的宏观推动力。
第三个从企业家精神的培养、企业的管理、员工素质的提高方面来看，在这40年，特别是上世纪90年代以前，我们的企业管理严格来讲达不到科学管理的程度，就是一个经验性管理，生产性的组织。但是从1985年以后，从企业整顿、企业升级开始，我们逐步学习、吸收、借鉴世界上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管理方面科学先进的管理制度，特别是在企业内部要有规章制度、标准、定额、考核，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借鉴世界先进国家的管理经验，导入了我们传统的企业组织方式方法，为现代的企业发展奠定了原始的基础。
到1990年之后呢，我们大面积推广ISO9000质量体系认证。我们才开始意识到我们生产的产品不应是合格品或不合格品，我们要生产出高质量的产品来，要创名牌产品。整个上世纪90年代以后到2000年之前这一段时间，特别是轻工企业领域，国家推动了企业的质量意识和品牌意识，从这个过程中我们还学会了一点，不光是创名牌产品关键是要有一个保证体系，能够确保我们的产品质量是高的而且是稳定的。不能这批好，下一批不好了，背后就是质量管理体系，这也是借鉴国际先进经验。比如海尔就是很明显，张瑞敏砸冰箱事件就是告诉大家合格品以外的东西就是废品，要亲手把不合格品砸掉，从此就形成一个新的产品质量管理制度。
改革开放40年来，我们山东在改革的不同时期、不同阶段都产生过改革方面、探索方面的人物。但是随着时代发展的变迁，有些企业跟不上时代的发展，有些已经不存在了。但我们应该记住，在当时那个年代他们为了改革做出的贡献，除了我们刚才讲的这个青岛海尔的例子以外，从我们轻工行业来讲，1985年前后，我们山东塑料试验厂赵敬，当时就是在企业内部打破分配制度，实行员工的浮动工资，这就是我们搞企业承包阶段的改革典型；那么在现代企业制度方面、产权制度改革方面，肯定就是以诸城为代表，诸城有几家搞得比较早，比如诸城开元电机改革以后叫诸城四达绝缘材料有限公司等，是诸城产业制度改革的探索者、先行者；还有我们的小鸭集团，生产了中国第一代小鸭滚筒洗衣机，同时管理方面探索的还不错。比如说在全国率先倡导了超值服务工程，强调他们产品的售后服务和终身维修这一块，这个在同行业里面做的还是比较早的；再一个就是我们的青岛啤酒集团，它是百年品牌。新的时期青啤集团突出它的品牌战略，依靠它的品牌运营。应该说是山东省为数不多的靠企业的品牌经营能够形成核心竞争力的企业。他们开玩笑说哪怕青岛啤酒所有厂子都烧光了，只要是青啤这两个字还在，很快就能发展起来。青啤的内部管理也非常好，我记得是在1997年前后，青啤集团就下决心提出了一个叫“啤酒的新鲜度管理”的改革，啤酒新鲜度管理就是取消厂里的成品库存，而且搞配送制度，在当时是很超前的，配送制度有了新鲜度管理之后就会倒追原来的生产制度。
记者：集约、集聚发展业已成为产业发展主流，特色产业基地和集群迅速崛起，山东在山东省轻工联社的指导和带领下涌现出一大批国家级和省级特色产业基地，有力地带动了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请您简单介绍一下。
邱青森：伴随着城镇化和工业化快速推进，全省各地充分发挥轻工行业及手工业投资门槛低、吸纳就业能力强、布点灵活、适应性强等优势，依托县乡发展“一乡一业”和“一村一品”，特色产业基地和集群迅速崛起，涌现出一大批国家级和省级特色产业基地，有力地带动了工业化和城镇化的发展。
山东轻工集体企业联社指导和服务的领域，我简称为金、木、水、火、土，加工艺美术。金是五金，木是家具，水是皮革，火是家电，土是塑料，再加上一个工艺美术。山东省内国家级和省级的特色产业集群有136个，就是金、木、水、火、土加工艺美术这六个领域为主的，这些产业集群是山东的不同区域特色发展形成的，比如说博兴的厨具、邹平的电热锅、惠民的绳网、高密的鞋业，特色产业集群的发展，所产生的社会价值和社会影响也是非常巨大的，我们在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及各个专业协会的大力支持下，在利农、惠农、民生、扶贫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们现在每年都开一些高层的论坛，我们把136个特色产业集群编了一个特色产业地图，有电子版的有纸质版的，就像旅游景点一样，你到当地想了解有什么特色、有什么东西，从我们的地图一目了然。
记者：当前，我国经济发展正从“引进来”向“引进来”和“走出去”并重转变。近年来，全国轻工行业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经贸合作发展势头良好，山东省轻工行业取得了哪些成绩？
邱青森：今年上合峰会在青岛召开，上合组织很多国家是我们“一带”的国家，也是我们今后有很大开拓空间的国家。我刚刚讲，山东轻工业比较发达，这些“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也有一些以农业为主，或是以农业工业混合为主的。在轻工业产品的生产，农产品的加工方面，我认为互补性比较大。
这几年我们系统内的企业，也主动借着国家“一带一路”倡议逐步走出去，加快与沿线国家的合作，起步势头还是不错的。我们山东省除了“好客山东”外还有个“好品山东”，在俄罗斯、匈牙利、巴基斯坦等“一带一路”国家都设立了“好品山东”的展示馆，使我们山东轻工业产品能进一步走出去，在国外形成一个持续的、固定的展览和展示以及交易的场所。
另外，我们的家电企业，如海尔、九阳这些企业也加大关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研究，包括探索多种形式的对外合作办法。去年我接待了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皮革部部长，共同探讨在皮革加工领域如何开展合作。我们五金协会、塑料协会，也都组织很多企业对沿线各国进行考察和合作。
我们山东与这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空间和潜力还是比较大的，领域也非常广阔。现在整个政策环境也越来越好，山东有一个优势，根据中央要求，山东支援新疆的喀什市，喀什市今后就是我们山东省走向中亚地区的一个重要中转站和基地。
记者：改革开放之后，国家核心竞争力显著提高，文化软实力显著增强，法治建设也取得了跨越式的发展。请您谈一下法治建设的逐渐完备对于山东轻工业发展产生了什么影响？
邱青森：改革开放以来，法治体系建设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大家都知道，依法治国是我国发展的基本方略，党的十五大把依法治国正式确立为我国治国的基本方略后，社会主义法治建设取得了长足的发展与进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初步形成。更加完善的法律制度和更加健全的工业治理体系为中小微企业发展提供了更广阔的空间，为山东省轻工集体企业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后期保障，是促进山东省加快建设经济强省和工业强省的核心原动力。在某些方面，正是因为有了政策的支持，我们才敢“迈出去”，去吸纳人才，引进技术，搞科研、搞研究、搞创新，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么多新型的企业管理模式和企业管理体系。因为有了更加完备的法治体系，我们轻工集体企业所创造的经济价值也得到了提升，整体发展态势良好。多年来，在国家政策的引导下，山东省轻工业集体企业朝着更加健康、更加积极的方向不断前进。
记者：今年是贯彻党的十九大精神开局之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施“十三五”规划承上启下的关键一年，下一步您将如何带领山东省轻工联社抓住机遇，率领轻工企业实现由“轻工大省”向“轻工强省”跨越，具体战略部署是什么？
邱青森：回顾改革开放40年，非常的辉煌，成绩是巨大的，但是未来经济社会的发展对我们轻工领域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逐步在升级。我们山东轻工人也肩负重要历史使命,目前来看，我们山东轻工业取得了巨大进步，但是与国内同行业先进的兄弟省市来比、与发达国家比，我们存在的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点是在实物质量、关键指标上，专一性、可靠性还需要再提高。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以后，消费者追求的是高品质，不是满足于有没有，而是好不好。所有企业必须牢固树立质量意识，在质量方面加强。流通经营者和销售者要坚决的维护良好市场秩序，抵制低成本与劣质产品。2016年，我们率先在家具和家电领域行业协会出台了这两个行业的准入规范，这个是指导性的，就是要告诉企业，所有企业生产消费品必须要具备一定权限，不再是开始那种家家点火、户户冒烟、遍地开花的时代了，现在这时候就要以产业政策为导向。
第二点就是我们山东的轻工产品有个共性的内容：东西很好，但是品牌、样式不行。比如山东是中国最大的实木家具生产省份，而且我们是在中国国内市场占有率很高的。可以毫不客气的讲，山东的实木就引领未来一个时期国内实木家具的发展潮流。我们大量的家具出口美国和欧洲那些发达国家，我们也可以说是高档的产品，这个我们是有充分的信心的。但是可惜的是我们的家具设计90%都是在南方，设计是我们的短板，在这个方面，我们就鼓励企业除了重视技术进步，更要有意识的去培养这种工业设计人才，去跟南方以及国际前沿的设计组织去沟通联系，去学习弥补我们在设计方面的短板。不能光内在产品质量好，样式也要成为市场主流。
第三点就是行业的培育，轻工消费品牌应该是综合竞争力的体现，山东的海尔、青啤、张裕等一大批企业在改革开放过程中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但是还远远不够，我们今后对国内外市场的竞争，主要体现在品牌的竞争，品牌提升是一个综合的问题，我们在培养品牌方面指导各个行业协会，就是要不停的找差距，定措施。
品牌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要有企业家精神，要有干实业的精神，要耐得住寂寞，要做几十年上百年，持续的打算，绝对不能搞掠夺式的、搞短期经营，要精心的去维护，要培养对你品牌忠实的消费者群体。西方奢侈品的经营路线是我们所有品牌追求的境界，消费品最容易成奢饰品，西方奢饰品实际上是手表、香水、包、衣服、鞋子等，所以说轻工业品容易达到奢饰品，所以说就是品牌的问题。
第四是最关键的，要很好地理解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过去来讲90%是物质10%是精神，现在来讲应该是90%是精神10%是物质，你要不信你去超市里边选择100种商品拿回来看看哪些是我们的必需品，找不出10样来。实际上我们在很多的方面已经早就表现出来，比如说穿衣服，我们现在谁也不会问你的是不是纯毛还是毛呢的或者是纯棉的，过去来讲，纯毛是最好的，毛呢的差一点，棉的是最差的。现在反而是倒过来了，先是纯棉吸汗舒服自然，纯毛的穿的舒服吗？现在是追求料子多少钱一米吗，早就不是了，首先是什么品牌，是国内还是国外，国内哪里产的？是深圳还是还是黑龙江产的，像我们现在很多方面，实际上老百姓的选择已经从原来纯粹的物质方面的满足变成精神满足为主。
改革开放40年来，山东轻工集体经济沐浴改革开放的春风，走过了跨越式的发展历程。新时期，面对新起点，新高度，新挑战，山东轻工集体经济将再次扬帆起航，不断开拓创新，再创辉煌，为加快山东经济文化强省建设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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